(忘羡重生)十年梦未觉冷一(微快穿,有性转)
前言:佛说,人生有八苦:生、老、病、死、爱离别、怨长久、求不得、放不下。但世上最痛苦的,大概是得而复失,生离死别。
魏婴,别睡了,该起床了。
——蓝忘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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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姑苏初冬来临时,下了一场小雪,卷走了酷夏残余到秋季的燥热,带来了严寒。
云深不知处位于山上,山上的天气,总归是要比山下低的。飘飘扬扬的细雪,给这座仙气蕴韵的百年仙府,添了清冷的寂寥。
静室。
魏无羡团在被窝里,双眼闭着,眼睫微微颤抖,似醒非醒。静室燃着火炉,烤得整个静室暖乎乎的。他睡得并不安详,明明暖暖的静室。他却冷的瑟瑟发抖,皮肤苍白透明,唇色泛白,不如往昔的红艳。
云梦少年魏无羡最爱的是冬天,有景可以赏,有雪仗可以打,云梦的夏天热得像蒸笼,冬天的雪下的很大。血气方刚的少年郎,最爱的是冬天,因为少年的体温偏高。每次冬雪一到,魏无羡就会带着江澄他们一起打雪仗,堆雪人,滑雪,当然,他怎么玩都是第一,每次气得江澄说不玩了,但江澄下次又会和他玩。玩够了的少年,身上都是雪,手冰凉凉的,这时师姐就会煮莲藕排骨汤,等着少年们喝了暖暖身子。一口下去,不止胃暖了,心也跟着暖了。
夷陵老祖魏无羡却最厌冬天。修了鬼道的身体偏寒,冬天的冷会让魏无羡受不了。魏无羡记得啊,他离开云梦的时候是冬天,师姐死后的第二天,下了一场雪,从那以后,魏无羡开始讨厌冬天。
献舍归来的魏无羡,最爱的是在冬天时,把自己冰凉的身体,挤进蓝忘机暖热的怀抱,和蓝忘机一起躺在被窝里,他还会把自己冰冷的脚丫,蹭上含光君结实火热的大腿,而含光君,会用自己白皙修长的,暖暖的手,捂住夷陵老祖的脚,给他捂热。因为蓝忘机,魏无羡开始渐渐的重新喜欢上冬天。而现在,魏无羡又开始厌恶冬天了。
静室的门被推开了,推门声轻的几近听不见。一身披斗篷的白衣男子执伞,带着一股寒气,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,俊极雅极,瞳若琉璃,正是含光君。
只见他把门合上,把伞合了放在门边,走向桌子,把食盒放在桌上。解开斗篷,挂在架上,然后走向火炉,由着火炉把他烤暖了,然后才拿起食盒,走进内室。
他站在床前,伸出手,犹豫片刻,最后还是轻轻停在魏无羡的脸上。指下的肌肤冰凉异常,蓝忘机的眼神温柔缱绻,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无力和哀伤。他推了推魏无羡的身体,轻柔道:“魏婴,该起了。”
魏无羡朦朦胧胧地睁开眼,嘴里含糊道:“唔,蓝湛,让我再睡会。”
蓝忘机道:“魏婴,别睡了,起来把药喝了。”
魏无羡把自己裹成一个球,强撑着眼皮:“蓝二哥哥,我不喝,苦。”
蓝忘机严厉道:“魏婴,听话,把药喝了。”
魏无羡似乎被吓到了,整个人都清醒几分:“蓝湛,我真的不想喝,没用的。”
蓝湛眼里的星光落了,他语带哀求道:“有用的,魏婴,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“魏婴,你想喝天子笑,我给你买。”
“……”
“魏婴,你想吃辣菜,我给你做。”
“……”
“魏婴,你想云游夜猎,我陪你去。”
“……二哥哥。”
“魏婴,求你,别离开我。”
含光君的身上,带着浓浓的哀伤,夷陵老祖的一颗心,像在沸水中滚过,生疼生疼的,疼的说不出话,无法回答含光君。
良久,他妥协道:“……蓝湛,你扶我起来,喂我喝药。”
“好。”蓝忘机取出食盒里的药,食盒的药开始变凉,被蓝忘机的灵力,重新加到温热。
蓝忘机细致温柔地扶起魏无羡,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借力。药碗靠在他唇边,微微倾倒,让魏无羡方便喝药。
只是喝到半碗,魏无羡开始咳嗽,空气中,逐渐染上血腥之气。
“魏婴!”蓝忘机手一抖,碗落在地上碎开,褐色的药液边缘有一层红色。原来魏无羡喝到一半,就开始咳血。
魏无羡咳得撕心裂肺,蓝忘机安抚他的背部,给他顺气。
好不容易挺住了,魏无羡的嘴角染上血迹,蓝忘机急忙抽出一张手帕,细细地擦掉。
魏无羡虚弱道:“二……二哥哥,别……白费力气了,我……是真的……不行了,……能有这十年,已经……是我偷来的了。”
蓝忘机紧紧抱着怀里瘦削冰凉的身体,生怕他在一个转眼间,就消散了。
“魏婴,会有办法的!十年怎么够,我们还要下一个十年,再下一个十年,我想和你一起变老。”蓝忘机微带哽咽道。
“蓝湛……,别强求了,真的不行了。”
“魏婴,我不会再让你喝药了,你别再……别再次离开我了。”
“不行啊,二哥哥,我也不想的,但是,真的不行啊。”魏无羡的声音虚无缥缈。
“魏婴……”
窗外的雪慢悠悠而下,窗里的两人即将生离死别。
蓝家藏书一册有言:“献舍之人,只有十载光阴,十载过后,魂飞魄散,永无轮回。”
这是第十年,魏无羡本该在今年夏季就结束这献舍而来的生命,只是被蓝忘机用各种方法,吊了半载多,如今已是强弩之末,他的生命,只有不到三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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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开学了,坐飞机坐的想死,离家远,我心里不爽,也要让你们不爽。当然,我早说了,这文有刀子有糖,结局he。现在,送你们一把刀子,虐死你们,哼,这就是催更的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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